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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Dom D’Agostino and Jay Fel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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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简介与核心主题**
本期播客由主持人**布莱恩·格林(Brian Gryn)**主持,呈现了一场关于饮食科学的“友好辩论”,旨在深入探讨两种截然不同的营养哲学。
辩论的双方是两位在营养学领域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专家:
- 多米尼克·达戈斯蒂诺博士(Dr. Dom D’Agostino):世界知名的神经科学家和代谢疗法研究者,南佛罗里达大学教授。他是低碳水化合物和生酮饮食领域的权威,其研究得到了包括美国国防部、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Navy SEALs)和美国宇航局(NASA)在内的多个顶级机构的资助。他的工作重点是将生酮饮食作为一种强大的治疗工具。
- 杰伊·费尔德曼(Jay Feldman):一位独立的健康研究员,能量平衡播客(The Energy Balance Podcast)的主持人。他倡导一种“促代谢”(pro-metabolic)的饮食方法,核心理念是最大化身体的能量产生,并认为充足的碳水化合物摄入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
这场辩论的核心是围绕一个根本性问题展开的深刻探讨:从生理学和代谢健康的角度来看,人类的理想饮食应该是以脂肪为主要燃料的低碳水化合物模式,还是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要燃料的高能量模式? 辩论的目标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是通过一场充满科学依据、互相尊重的交流,为听众呈现两种不同的观点,深入探讨**燃料来源、果糖、脂肪肝和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等关键议题,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身体的复杂性,并做出更明智的饮食选择。
**第一部分:宏观哲学与核心立场**
**1. 多米尼克·达戈斯蒂诺博士的核心立场(支持低碳水/生酮饮食作为代谢疗法)**
达戈斯蒂诺博士的观点基于他多年的实验室研究和与在极端环境下工作的高表现人群的合作,他将生酮饮食视为一种强大的代谢疗法(metabolic therapy)。
- 对抗现代疾病的根源 — 高胰岛素血症:他认为,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慢性病(如2型糖尿病、肥胖症、心血管疾病、某些癌症和神经退行性疾病)其共同的病理生理学根源在于高胰岛素血症(hyperinsulinemia)和胰岛素抵抗(insulin resistance)。生酮饮食通过严格限制碳水化合物,是直接、有效地控制和逆转这一核心病理状态的最强力工具。
- 酮体是“超级燃料”与信号分子:他指出,酮体(尤其是β-羟基丁酸,BHB)不仅仅是备用燃料。从生物化学角度看,它们是一种更清洁、更高效的“超级燃料”,能减少氧化应激。更重要的是,酮体还是一种强大的信号分子,能通过调节基因表达来产生广泛的、有益的生理效应,如强大的抗炎作用。
- 模拟禁食的有益状态:生酮饮食在生理上深度模拟了禁食(fasting)状态,能够激活细胞自噬(autophagy)、促进细胞修复和抵抗压力等对健康和长寿至关重要的古老生物通路。
- 强大的治疗应用:他强调生酮饮食是一种强大的治疗工具,尤其适用于患有癫痫、某些癌症、阿尔茨海默病等代谢相关疾病的人群。他承认,对于健康的精英运动员来说,这可能不是最佳的长期策略,但对于大多数有代谢问题的普通人来说,其益处是巨大的。
**2. 杰伊·费尔德曼的核心立场(支持高碳水/促代谢饮食以优化能量)**
费尔德曼的观点则完全相反,他认为限制碳水化合物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慢性压力状态。他倡导的“促代谢”饮食旨在最大化身体的能量产生速率。
- 碳水化合物限制是身体的压力源:他认为,当身体缺乏足够的碳水化合物时,会被迫进入一种“紧急”或“生存”模式。为了维持血糖稳定,身体会大量分泌压力荷尔蒙,如皮质醇(cortisol)和肾上腺素。
- 压制甲状腺与生殖功能:这种长期的、由压力荷尔蒙驱动的状态,会不可避免地压制甲状腺功能(导致T3水平下降)和生殖激素的分泌,从而引发疲劳、脱发、性欲减退等问题。
- 葡萄糖是细胞的首选燃料:他坚信葡萄糖是人类细胞最高效、最首选的燃料。强迫身体使用酮体,就像让汽车使用低效的备用燃料,会降低整体的代谢率和能量产生水平。
- 重新定义胰岛素的角色:他认为胰岛素并非“敌人”,而是至关重要的合成代谢激素。问题的根源不是胰岛素,而是细胞无法有效利用葡萄糖,即细胞能量代谢障碍。
- 高脂饮食与兰德尔循环(Randle Cycle):他引用兰德尔循环理论指出,当血液中存在高水平的自由脂肪酸时,会抑制细胞对葡萄糖的摄取,从而导致胰岛素抵抗。因此,他认为高脂肪饮食本身就是导致胰岛素抵抗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二部分:具体议题的深入交锋**
**1. 果糖(Fructose):是毒药还是朋友?**
这是双方观点冲突最激烈的领域之一。
- 达戈斯蒂诺博士(果糖是潜在的代谢破坏者):
- 独特的代谢途径:他强调果糖主要在肝脏中代谢,且不受关键酶的限速调节,这意味着大量摄入的果糖会迅速被肝脏转化为脂肪,即**“从头脂肪生成”(De Novo Lipogenesis, DNL)**。
- 高果糖玉米糖浆(HFCS)的危害:他明确指出,泛滥于加工食品中的HFCS是导致非酒精性脂肪肝、高尿酸血症和代谢紊M乱的主要驱动因素。
- 对水果的看法:他承认,少量摄入来自完整水果的果糖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纤维和营养素可以减缓其吸收。但对于有代谢问题的人,仍应限制高糖水果。
- 杰伊·费尔德曼(果糖是有益的高效燃料):
- 区分来源至关重要:他认为,将来自加工食品的HFCS与来自天然水果、蜂蜜的果糖混为一谈是错误的。问题的根源在于不健康的食品基质,而非果糖本身。
- 果糖代谢的优势:他认为果糖能有效地补充肝糖原,而无需引发强烈的胰岛素反应,有助于稳定血糖。
- 脂肪生成的条件:他认为,只有在整体热量过剩的情况下,果糖才会显著转化为脂肪。在热量平衡时,这种转化微乎其微。
- 积极推荐:他积极推荐摄入来自水果、果汁和蜂蜜的果糖,认为这些是支持高代谢率的理想食物。
**2. 非酒精性脂肪肝(NAFLD)的成因之争**
- 达戈斯蒂诺博士坚持认为,过量摄入碳水化合物,尤其是果糖,是导致脂肪肝的主要原因,其机制就是“从头脂肪生成”。
- 杰伊·费尔德曼则提出,脂肪肝的主要驱动因素是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的过量摄入以及由此导致的细胞能量产生障碍。他认为脂肪肝的本质是“脂肪氧化障碍”——肝细胞因线粒体功能受损而无法有效燃烧脂肪,导致脂肪堆积。
**3. 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的争议:Omega-6与Omega-3**
- 达戈斯蒂诺博士(强调平衡与来源):
- 他认同主流观点,即现代饮食中Omega-6与Omega-3的比例严重失衡是导致慢性炎症的重要原因。
- 他认为问题主要来自于富含Omega-6的工业化种子油,并强调摄入足够高质量的Omega-3的重要性。
- 他指出,一个精心设计的生酮饮食会自然地减少对工业种子油的依赖。
- 杰伊·费尔德曼(PUFAs本身就是有害的):
- 他的立场更为激进,认为所有多不饱和脂肪酸,无论是Omega-6还是Omega-3,其化学结构本身就具有高度的不稳定性,容易在体内被氧化,产生大量自由基和有毒副产品。
- 他认为,这些氧化的PUFAs会直接损害线粒体,抑制能量产生,并干扰甲状腺激素信号。
- 他甚至对补充鱼油的普遍建议提出了质疑,认为高剂量的鱼油同样会带来氧化应激的风险。
- 他推荐使用化学结构更稳定的饱和脂肪和单不饱和脂肪作为主要脂肪来源。
**辩论双方的共识与共同基础**
尽管在核心问题上立场截然相反,但两位专家在一些基础性健康原则上达成了高度共识:
- 超加工食品是真正的敌人:双方都强烈认为,现代饮食中的超加工食品、精制糖、高果糖玉米糖浆和富含Omega-6的工业种子油是导致全球健康危机的罪魁祸首。无论选择哪种饮食模式,第一步都应该是彻底清除这些有害物质。
- 营养密度的至关重要性:他们都同意,任何健康的饮食都应该以营养密集的、完整的、天然的食物为基础。
- 个体化和情境的重要性(Context Matters):他们都承认,不存在一种适用于所有人的“一刀切”的最佳饮食。一个人的理想饮食模式取决于其当前的健康状况、遗传背景、生活方式、活动水平和个人目标。
- 执行质量决定最终效果:他们都强调,任何一种饮食模式,如果执行得很差,都会对健康造成严重的危害。
**总结与主持人观点**
这场长达两部分的“友好辩论”深刻地揭示了营养科学的复杂性与魅力。
- 达戈斯蒂诺博士的观点更侧重于治疗学,将生酮饮食视为一种强大的工具,用于解决由现代饮食环境引发的、以高胰岛素血症为核心的代谢性疾病。
- 杰伊·费尔德曼的观点则更侧重于生理学优化,认为健康的关键在于最大化细胞的能量产生速率,而充足的、高质量的碳水化合物是实现这一目标不可或缺的。
主持人布莱恩·格林成功地引导了一场高质量、互相尊重的学术对话。他确保了双方都有充足的时间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并适时地提出关键问题,帮助听众理解这场复杂辩论的核心。这场辩论的最终价值不在于提供一个简单的是非答案,而在于深刻地揭示了营养科学的复杂性、个体差异的重要性,以及批判性思考的必要性。它鼓励听众超越教条式的饮食规则,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和身体反馈,去探索最适合自己的、可持续的健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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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025.06.19<markdown>
好的,遵照您的要求,以下是对该播客节目《Friendly Debate with Dr. Dom D’Agostino and Jay Feldman – Low Carb vs High Carb》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全部内容的最终、最详尽的展开复述。此版本对各个要点进行了深入的阐释和扩展,力求包含对话中提到的每一个核心概念、科学解释和具体案例,并仅使用换行来组织内容。
**节目开场与核心议题介绍**
本期播客由主持人**布莱恩·格林(Brian Gryn)**主持,呈现了一场关于饮食科学的“友好辩论”,旨在深入探讨两种截然不同的营养哲学。
辩论的双方是两位在营养学领域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专家:
- 多米尼克·达戈斯蒂诺博士(Dr. Dom D’Agostino):世界知名的神经科学家和代谢疗法研究者,南佛罗里达大学教授。他早年受运动营养学启发,后深入研究神经科学,并因国防部资助的项目而开始探索生酮饮食在极端环境(如高压氧环境下的癫痫预防)中的应用。他的工作重点是将生酮饮食作为一种强大的治疗工具,应用于癫痫、癌症和各种神经退行性疾病。
- 杰伊·费尔德曼(Jay Feldman):一位独立的健康研究员,能量平衡播客(The Energy Balance Podcast)的主持人。他同样出身于运动科学和神经科学背景,曾是低碳水和间歇性禁食的实践者。然而,在亲身经历了一些负面效应后,他转向了所谓的“生物能量学”(Bioenergetic)或“促代谢”(pro-metabolic)的视角,认为健康的关键在于最大化细胞的能量产生,并认为充足的碳水化合物摄入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核心。
这场辩论的核心是围绕一个根本性问题展开的深刻探讨:从生理学和代谢健康的角度来看,人类的理想饮食应该是以脂肪为主要燃料的低碳水化合物模式,还是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要燃料的高能量模式? 辩论的目标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是通过一场充满科学依据、互相尊重的交流,为听众呈现两种不同的观点,深入探讨燃料来源、自噬、果糖、脂肪肝、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和甲状腺健康等关键议题,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身体的复杂性,并做出更明智的饮食选择。
**第一部分:宏观哲学与核心立场**
**1. 多米尼克·达戈斯蒂诺博士的核心立场(低碳水/生酮饮食作为强大的代谢疗法)**
达戈斯蒂诺博士的观点基于他多年的实验室研究和与在极端环境下工作的高表现人群的合作,他将生酮饮食视为一种强大的代谢疗法(metabolic therapy),其意义远超减肥。
- 对抗现代疾病的根源 — 高胰岛素血症:他认为,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慢性病(如2型糖尿病、肥胖症、心血管疾病、某些癌症和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阿尔茨海默病)其共同的病理生理学根源在于高胰岛素血症(hyperinsulinemia)和胰岛素抵抗(insulin resistance)。生酮饮食通过严格限制碳水化合物,是直接、有效地控制和逆转这一核心病理状态的最强力工具。
- 酮体是“超级燃料”与强大的信号分子:他指出,酮体(尤其是β-羟基丁酸,BHB)不仅仅是身体在缺乏葡萄糖时的备用燃料。从生物化学角度看,它们是一种更清洁、更高效的“超级燃料”,每单位氧气能产生更多的ATP(能量),同时减少氧化应激和自由基的产生。更重要的是,酮体还是一种强大的信号分子,能够通过调节基因表达(如通过作为组蛋白去乙酰化酶抑制剂)来产生广泛的、有益的生理效应,如强大的抗炎作用。
- 模拟禁食的有益状态以激活自噬(Autophagy):生酮饮食在生理上深度模拟了禁食(fasting)状态,能够激活细胞自噬,这是一个细胞层面的“内务管理”和“回收利用”系统,对于清除受损细胞器、抵抗感染和维持细胞健康至关重要。
- 强大的治疗应用:他强调生酮饮食是一种强大的治疗工具,尤其适用于患有癫痫、某些类型的癌症(特别是依赖葡萄糖的肿瘤)、阿尔茨海默病以及多种先天性代谢缺陷疾病。他承认,对于一个健康的、追求极致运动表现的精英运动员来说,长期严格的生酮饮食可能不是最佳的性能策略,但对于大多数久坐、存在代谢问题的普通人来说,其治疗益处是巨大且明确的。
**2. 杰伊·费尔德曼的核心立场(高碳水/促代谢饮食以优化能量产生)**
费尔德曼的观点则完全相反,他认为限制碳水化合物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慢性压力状态,会损害长期的健康。他倡导的“促代谢”饮食旨在通过提供充足的、易于利用的燃料来最大化身体的能量产生速率。
- 碳水化合物限制是身体的压力源:他认为,当身体缺乏足够的碳水化合物时,会被迫进入一种“紧急”或“生存”模式。为了维持至关重要的血糖稳定,身体会大量分泌压力荷尔蒙,如皮质醇(cortisol)、肾上腺素和胰高血糖素(glucagon),以驱动糖异生(gluconeogenesis)。
- 压制甲状腺与生殖功能:这种长期的、由压力荷尔蒙驱动的生理状态,会不可避免地压制甲状腺功能(特别是抑制甲状腺素T4向活性T3的转化)和生殖激素(如睾酮和雌激素)的分泌。他认为这是生酮饮食长期实践者中常见负面症状(如疲劳、脱发、性欲减退、手脚冰冷和体温降低)的根本原因。
- 葡萄糖是细胞的最高效、首选燃料:他坚信葡萄糖是人类细胞最高效、最首选的燃料。强迫身体依赖脂肪和酮体作为主要燃料,就像让一辆设计用来燃烧高级汽油的赛车去使用一种效率较低的备用燃料一样,会降低整体的代谢率和能量产生水平。
- 重新定义胰岛素的角色 — 生长之友:他认为将胰岛素妖魔化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胰岛素并非“敌人”,而是一种至关重要的合成代谢激素,负责将营养物质安全地送入细胞以供利用。他认为问题的根源不是胰岛素,而是细胞无法有效利用葡萄糖,即细胞层面的能量代谢障碍。
- 高脂饮食与兰德尔循环(Randle Cycle):他引用兰德尔循环理论指出,当血液中存在高水平的自由脂肪酸时,会竞争性地抑制细胞对葡萄糖的摄取和氧化,从而直接导致或加剧胰岛素抵抗。因此,他认为高脂肪饮食本身就是导致胰岛素抵抗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二部分:具体议题的深入交锋**
**1. 葡萄糖氧化 vs. 脂肪氧化:效率与成本之争**
- 杰伊·费尔德曼(脂肪氧化的内在成本):
- 他引用已故的著名生化学家Dr. Richard Veach的观点,Veach认为长期依赖脂肪氧化是有害的,因为脂肪酸的代谢会降低线粒体内关键的辅酶比率——NAD+/NADH比率,从而降低ATP水解所能释放的能量(ΔG of ATP hydrolysis)。
- 他认为,虽然酮体本身是高效的燃料,但进入生酮状态所必须依赖的“脂肪燃烧”过程,其效率低于碳水化合物氧化,且会产生更多的活性氧(ROS)。这是他反对将生酮饮食作为长期健康策略的核心生化原因。
- 达戈斯蒂诺博士(酮体作为补救措施与强大工具):
- 他承认Dr. Veach的观点,并分享了这段学术交流启发他去研究外源性酮体,作为一种可以绕过高脂饮食潜在问题的替代方案。
- 他的研究发现,给予外源性酮体(特别是乙酰乙酸和β-羟基丁酸的平衡混合物)能够极大地提高动物对抗癫痫发作的能力(高达600%),效果甚至超过了禁食。这证明了酮体本身作为神经保护剂和能量底物的强大作用。
- 他强调,生酮饮食的“魔法”在于它能够从根本上改变大脑的神经药理学,这是其他任何饮食都无法做到的。这使其在新兴的代谢精神病学领域(如治疗焦虑、双相情感障碍和抑郁症)具有巨大的潜力。
**2. 果糖、脂肪肝与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的再深入**
- 果糖与脂肪肝:
- 达戈斯蒂诺博士分享了他的个人经历:在他年轻时大量食用水果的时期,他的肝酶ALT水平一直偏高,这可能是非酒精性脂肪肝的早期迹象。他认为,过量的果糖摄入,超出了肝脏处理和储存为糖原的能力,会通过**“从头脂肪生成”(DNL)**导致脂肪在肝脏中积累。
- 杰伊·费尔德曼反驳说,将果糖与脂肪肝直接挂钩是一种过度简化的模型。他引用研究指出,在脂肪肝患者的肝脏脂肪中,只有约25%来自果糖的转化,而大部分(约60%)来自于身体自身脂肪库的分解(脂肪分解,lipolysis)。他认为,脂肪肝的根本问题是肝脏氧化脂肪的能力受损,而**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是导致这种功能障碍的主要原因。
- 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的争议:
- 达戈斯蒂诺博士采取了较为温和的立场。他认为PUFAs的问题主要在于加热和氧化,特别是餐厅反复使用的、富含Omega-6的工业种子油。但他同时引用了大量人类临床研究,指出血液中较高的Omega-3水平与更长的寿命显著相关,因此他并不完全反对摄入PUFAs,而是强调来源和平衡。
- 杰伊·费尔德曼则坚持其更为激进的观点。他引用了A.J. Hulbert的“膜起搏器衰老理论”,该理论指出,一个物种的寿命与其细胞膜中脂肪酸的不饱和度(易被氧化的程度)呈负相关。他认为所有PUFAs的化学不稳定性使其在体内极易被氧化,从而损害线粒体功能,加速衰老。
**3. 碳水化合物的必要性与甲状腺健康**
- “碳水化合物非必需”论的驳斥:
- 杰伊·费尔德曼有力地驳斥了“因为碳水化合物在饮食中非必需,所以我们不应该吃它”的论点。他指出,这个论点混淆了“饮食必需”和“生理必需”。当不摄入碳水化合物时,身体会不惜代价(如分解肌肉)通过糖异生来制造葡萄糖,这恰恰证明了葡萄糖对于生理功能是绝对必需的。
- 甲状腺健康:
- 杰伊·费尔德曼引用了一项针对癫痫患者的长期研究,该研究发现在接受生酮饮食一年后,患者的甲状腺功能减退发病率增加,T3水平下降。
- 达戈斯蒂诺博士回应说,他个人的甲状腺功能在长期低碳水饮食下一直保持正常。他认为,只要蛋白质摄入充足,甲状腺问题并不常见。他承认,女性的生理系统对低碳水和低胰岛素状态可能更为敏感,但他认为,在许多情况下,甲状腺问题是由于不当的热量限制或蛋白质不足造成的,而非低碳水本身。
**第三部分:个人实践与给听众的行动建议**
在节目的后半段,两位专家和主持人都分享了他们的个人经验和给听众的实用建议。
- 达戈斯蒂诺博士的实践与建议:
- 采用灵活的低碳水饮食:他个人倾向于一种“低碳水ish”(low-carbish)的饮食,即大部分时间保持低碳水,但会摄入适量的水果(约50克碳水)和黑巧克力。这种方式能让他保持精力充沛和认知清晰。
- 将生酮和禁食作为工具,而非日常:他建议,对于健康人来说,应该将严格的生酮饮食和禁食视为工具。当身体出现问题(如炎症、自身免疫发作)时,可以阶段性地使用这些工具来帮助身体恢复。
- 追踪与监测的至关重要性:他强烈建议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尽早开始追踪自己的健康数据,包括全面的血液检查、身体成分分析等,并保留记录。这能帮助你了解自己的基线,并观察不同生活方式对身体的长期影响。
- 杰伊·费尔德曼的实践与建议:
- 关注问题的根源,而非症状:他建议,与其简单地为了适应症状而限制碳水化合物,不如去解决导致碳水化合物不耐受的根本原因,如肠道健康问题、PUFAs过量、营养缺乏等。
- 逐步、缓慢地引入碳水化合物:对于从低碳水饮食过渡的人,他建议缓慢地、逐步地增加碳水化合物的摄入,并密切关注身体的反应。可以从易于消化的水果、果汁开始。
- 关注餐后感觉:一顿好的“促代谢”餐后,你应该感到精力充沛、温暖、满足。如果你感到疲劳、脑雾或手脚冰冷,这可能表明你的身体在利用这顿饭的能量方面存在问题。
- 主持人布莱恩·格林的个人实验:
- 他分享了自己从长期低碳水饮食转向增加碳水化合物摄入的个人实验。他增加了约600卡路里的热量和150克以上的碳水化合物,结果是体重增加了10磅(其中5磅是肌肉,5磅是脂肪),且没有增加内脏脂肪。这个案例凸显了个体差异的重要性,并强调了通过DEXA扫描等工具进行自我实验和追踪的价值。
**总结与共识**
这场长达两部分的“友好辩论”深刻地揭示了营养科学的复杂性、个体差异的重要性,以及批判性思考的必要性。
- 达戈斯蒂诺博士的立场可以总结为:低碳水和生酮饮食是强大的治疗工具和维持代谢健康的可行策略,但应灵活使用,并强调追踪监测。
- 杰伊·费尔德曼的立场可以总结为:健康的关键在于最大化细胞的能量产生,这需要充足的、高质量的碳水化合物,并严格限制被他视为代谢抑制剂的多不饱和脂肪酸。
尽管观点迥异,但他们在一些基础原则上达成了共识:
- 超加工食品是真正的敌人:双方都强烈认为,现代饮食中的超加工食品、精制糖、高果糖玉米糖浆和工业种子油是导致健康问题的罪魁祸首。
- 营养密度至关重要:任何健康的饮食都应该以营养密集的、完整的、天然的食物为基础。
- 个体化和情境决定一切:不存在一种适用于所有人的“一刀切”的最佳饮食。
- 执行质量决定最终效果:任何一种饮食模式,如果执行得很差,都会对健康造成严重的危害。
这场辩论的最终价值不在于提供一个简单的是非答案,而在于深刻地揭示了营养科学的复杂性。它鼓励听众超越教条式的饮食规则,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和身体反馈,去探索最适合自己的、可持续的健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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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025.06.19<markdown>
好的,遵照您的要求,以下是对播客节目《Friendly Debate with Dr. Dom D’Agostino and Jay Feldman – Low Carb vs High Carb》**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共约4小时)**全部内容的、以第三人称详细叙述的完整版本。
在本期由布莱恩·格林(Brian Gryn)主持的播客节目中,两位在营养科学领域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专家——多米尼克·达戈斯蒂诺博士(Dr. Dom D’Agostino)与杰伊·费尔德曼(Jay Feldman)——进行了一场长达四小时的“友好辩论”。这场深度对话旨在以一种互相尊重但观点鲜明的方式,深入探讨两种截然不同的营养哲学:以低碳水化合物/生酮为核心的代谢疗法,与以高碳水化合物为核心的“促代谢”能量模型。
节目的开端,两位专家分别介绍了自己的学术背景和观点演变。达戈斯蒂诺博士,作为南佛罗里达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其职业生涯始于对运动营养学的兴趣,后深入研究神经科学。他的研究方向因一个由美国国防部资助的项目而发生了决定性的转变,该项目旨在探索预防海军海豹突击队队员在高压氧环境下执行任务时可能发生的癫痫。这使他开始系统性地研究生酮饮食,并逐渐将其视为一种强大的治疗工具,应用于癫痫、癌症和各种神经退行性疾病的研究。
与此相对,杰伊·费尔德曼,一位独立的健康研究员,同样出身于运动科学和神经科学背景。他曾是低碳水化合物和间歇性禁食的忠实践行者,但在亲身经历了一系列他认为是负面的生理效应后,他的观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他转向了所谓的**“生物能量学”(Bioenergetic)或“促代谢”(pro-metabolic)的视角。他认为,人体的健康、活力和功能,其最终决定因素在于细胞产生能量的效率和速率**,并认为充足的碳水化合物摄入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核心。
这场辩论的核心,围绕着一个根本性问题展开:从生理学和代谢健康的角度来看,人类的理想饮食应该是以脂肪为主要燃料的低碳水化合物模式,还是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要燃料的高能量模式?对话深入探讨了燃料来源、自噬、果糖、脂肪肝、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和甲状腺健康等关键议题。
在宏观哲学层面,达戈斯蒂诺博士阐述了他对生酮饮食的理解。他认为,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慢性病,其共同的病理生理学根源在于高胰岛素血症(hyperinsulinemia)和胰岛素抵抗(insulin resistance)。因此,他将生酮饮食定位为直接、有效地控制和逆转这一核心病理状态的最强力工具。他进一步解释道,酮体不仅仅是备用燃料,更是一种更清洁、更高效的“超级燃料”,并且是强大的信号分子,能通过调节基因表达产生抗炎等有益效应。此外,生酮饮食深度模拟了禁食状态,能激活细胞自噬(autophagy)——一个对于清除受损细胞、抵抗感染至关重要的细胞“内务管理”系统。他提出了**葡萄糖-酮体指数(GKI)**作为评估自噬水平的间接指标,当GKI达到1时,通常意味着身体进入了深度自噬状态,这与低胰岛素和被抑制的mTOR信号通路相关。
杰伊·费尔德曼则提出了截然相反的观点。他认为,限制碳水化合物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慢性压力状态。当身体缺乏其首选燃料——葡萄糖时,会被迫进入一种由压力荷尔蒙(如皮质醇、肾上腺素和胰高血糖素)驱动的“紧急”生存模式,以通过糖异生(gluconeogenesis)来制造必要的葡萄糖。他坚信,这种长期的压力状态会不可避免地压制甲状腺功能(特别是抑制甲状腺素T4向活性T3的转化)和生殖激素(如睾酮和雌激素)的分泌,从而引发疲劳、脱发、性欲减退等一系列负面症状。他将胰岛素重新定义为促进生长的“朋友”,而非“敌人”,并引用**兰德尔循环(Randle Cycle)**理论指出,高脂肪饮食本身会因血液中高水平的自由脂肪酸抑制细胞对葡萄糖的利用,从而导致胰岛素抵抗。
在关于具体燃料来源的交锋中,费尔德曼引用了已故的著名生化学家Dr. Richard Veach的观点,认为长期依赖脂肪氧化是有害的,因为脂肪酸的代谢会降低线粒体内关键的辅酶比率——NAD+/NADH比率,从而降低ATP水解所能释放的能量(ΔG of ATP hydrolysis)。达戈斯蒂诺博士对此表示承认,并分享了正是Dr. Veach的理论启发他去研究外源性酮体,作为一种可以绕过高脂饮食潜在问题的替代方案。他的研究发现,给予外源性酮体(特别是乙酰乙酸和β-羟基丁酸的平衡混合物)能够极大地提高动物对抗癫痫发作的能力(高达600%),效果甚至超过了禁食。他强调,生酮饮食的“魔法”在于它能够从根本上改变大脑的神经药理学,这是其他任何饮食都无法做到的,这使其在新兴的代谢精神病学领域具有巨大的潜力。
对话随后转向了关于果糖和脂肪肝的激烈辩论。达戈斯蒂诺博士分享了他的个人经历:在他年轻时大量食用水果的时期,他的肝酶ALT水平一直偏高,他认为这是由过量的果糖通过“从头脂肪生成”(DNL)导致脂肪在肝脏中积累的早期迹象。然而,费尔德曼反驳说,这种模型过于简化。他引用研究指出,在脂肪肝患者的肝脏脂肪中,大部分(约60%)来自于身体自身脂肪库的分解,而非DNL。他认为,脂肪肝的根本问题是肝脏氧化脂肪的能力受损,而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是导致这种功能障碍的主要原因。他还特别指出,许多将果糖与脂肪肝联系起来的研究使用的是纯果糖,这在自然界中是不存在的,并且会导致肠道吸收不良和内毒素问题,这才是真正的致病混淆因素。
关于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双方的观点再次出现巨大分歧。达戈斯蒂诺博士采取了较为温和的立场,认为PUFAs的问题主要在于加热和氧化,特别是餐厅反复使用的、富含Omega-6的工业种子油。但他同时引用了大量人类临床研究,指出血液中较高的Omega-3水平与更长的寿命显著相关,因此他并不完全反对摄入PUFAs,而是强调来源的清洁与平衡。与此相反,费尔德曼坚持其更为激进的观点。他引用了A.J. Hulbert的“膜起搏器衰老理论”,该理论指出,一个物种的寿命与其细胞膜中脂肪酸的不饱和度(即易被氧化的程度)呈负相关。他认为所有PUFAs的化学不稳定性使其在温暖、富氧的体内环境中极易被氧化,从而损害线粒体功能,加速衰老。
在讨论到碳水化合物的必要性时,费尔德曼有力地驳斥了“因为碳水化合物在饮食中非必需,所以我们不应该吃它”的论点。他解释说,这个论点混淆了“饮食必需”和“生理必需”。当不摄入碳水化合物时,身体会不惜代价(如分解肌肉)通过糖异生来制造葡萄糖,这恰恰证明了葡萄糖对于生理功能是绝对必需的,例如用于产生某些神经递质。
关于甲状腺健康,费尔德曼引用了一项针对癫痫患者的长期研究,该研究发现在接受生酮饮食一年后,患者的甲状腺功能减退发病率增加,T3水平下降。他还重申,Dom提到的生酮饮食女性中更高的闭经率也指向了荷尔蒙的负面影响。达戈斯蒂诺博士则回应说,他个人的甲状腺功能在长期低碳水饮食下一直保持正常,并认为只要蛋白质摄入充足,甲状腺问题并不常见。他承认,女性的生理系统可能对低碳水状态更为敏感。
在节目的后半段,对话转向了个人实践和给听众的行动建议。达戈斯蒂诺博士建议采用一种灵活的低碳水饮食,并将严格的生酮和禁食视为治疗工具,而非日常规范。他强烈建议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尽早开始追踪自己的健康数据,包括全面的血液检查和身体成分分析,以建立个人基线。他分享了自己回顾过去30年血检报告的经历,这帮助他理解不同生活方式对身体的长期影响。
费尔德曼则建议,与其简单地为了适应症状而限制碳水化合物,不如去解决导致碳水化合物不耐受的根本原因,如肠道健康问题和PUFAs过量。对于从低碳水饮食过渡的人,他建议缓慢地、逐步地增加碳水化合物的摄入,并密切关注餐后的感觉——一顿好的“促代谢”餐后,你应该感到精力充沛和温暖。
主持人布莱恩·格林也分享了自己的个人实验经历,他从长期低碳水饮食转向增加碳水化合物摄入,结果体重增加了10磅,其中一半是肌肉,一半是脂肪,且没有增加有害的内脏脂肪。这个案例生动地凸显了个体差异的重要性,并强调了通过客观测试进行自我实验和追踪的价值。
尽管在核心问题上观点迥异,但两位专家在一些基础原则上达成了共识:首先,超加工食品是真正的敌人;其次,任何健康的饮食都应以营养密集的天然食物为基础;再次,不存在一种适用于所有人的最佳饮食,个体化和情境决定一切;最后,任何饮食模式的执行质量都决定了其最终效果。
这场长达四小时的“友好辩-论”最终没有提供一个简单的是非答案,而是深刻地揭示了营养科学的复杂性。它鼓励听众超越教条式的饮食规则,通过教育自己、进行批判性思考,并结合细致的自我实验和客观的数据追踪,去探索最适合自己身体、生活方式和长期目标的、可持续的健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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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025.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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